此人,吴歌心中顿时定了下来,厉声道:“权应策,你意欲何为?”
那权应策一足轻点在一株枯木的枝桠之上,那枝桠细如小指,他的身形却甚是魁梧,那细枝仅是微微颤动,竟不折断,这一手轻功当真高明之至,纵是春田正雄只怕也颇有不如。只听他道:“奉柳大人手令,恭送吴大人过江。”
吴歌大怒,喝道:“我已离开义州,柳成龙还不放心?凡事得寸进尺,必无好果。你们今天已激惹我数次,若不是看在毓秀公主的份上,我岂能轻饶于你,乘小爷杀性未起,赶快滚吧。”
权应策听到他提到“毓秀公主”,登时眼睛一亮,道:“你喜欢我们家公主,是不是?”
吴歌万万没想到对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由脸红耳赤,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权应策道:“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辽阳城外的十里坡,是不是?”
吴歌莫名其妙,道:“你想说什么?”
权应策道:“你媳妇这般的人物,纵然穿上这身粗衣裳,那也是麻雀中的凤凰,藏不住的。若不花点功夫,只怕没两天你老丈人便能找上门了。”
吴歌大吃一惊,这几句话虽然没头没尾,但极其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只听权应策又道:“我年轻之时,手上的活儿也是四邻闻名的。你把你的小媳妇叫过来,我来给你们打扮打扮。”
吴歌霍然想起,半年多前,自己扈卫毓秀公主上京,在辽阳城外,遇到长白剑派设局,一个老婆婆以给自己改装之名,想用醉仙草放倒自己,最终被自己识破。这权应策刚刚说的正是当日那名老婆婆说过的话,不由心中一凛,道:“你究竟是谁?”
那权应策道:“那名老婆婆正是家母,你最后把她怎样了?”
吴歌惊道:“甚么怎么样?我后来与长白剑派的陆西河赌斗,便放开了那婆婆,可是一根寒毛也未伤她,这事有长白剑派为证。”
权应策道:“可是她后来为何死在胡家屯?在胡家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