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周观看,真是云升八方,雾起四方,各处均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好一处世外仙境。柴荣问清翎道:“师姐,你可知此处是甚所在?”清翎摇头道:“我也不知。看这景色,却是个修身养性之地。师父既将你我二人送至于此,想必吕祖就在此处。仔细寻找便是。”柴荣闻听,连连点头,口中道:“师姐所言极是。只不知这吕祖身在何处,实在难寻。我又未曾见过,不知是何模样。倘若遇着,又不识得,岂不错过?不知师姐可曾见过么?”清翎亦是摇头道:“我也不曾见过。”柴荣闻听,眉头紧皱,心内着急,道:“这却如何是好?”清翎见他急躁,笑道:“亏你还是师父记名徒弟,些许小事便如此慌张。古语有云:‘命中若有终须有,命中无有莫强求。’一切皆是缘法,随缘便是。似你这般,如何了却尘缘?”听了清翎此言,柴荣心中略有所悟,心平气和,羞愧道:“师姐教训的是,我记下了。只是如今你我二人向何处去?”清翎笑道:“这却好说。吕祖号纯阳子,纯阳是为极阳,乾地乃极阳之所。你我便向西北前行,必能遇着。”柴荣听了,心中大喜,笑道:“既如此便依师姐之言。”二人收拾停当,向西北来。
一路上,只见:点点飘洒桃杏雨,潇潇不落柳风扬。真是方外仙境。为解烦闷,柴荣与清翎说些汴梁风土人情,清翎与柴荣讲些道法玄经,二人却也自在。行了约有五里光景,柴荣只觉全身是汗,甚是乏累,叫住清翎道:“师姐,慢些走,实在乏累,走不动了。”清翎见他满面汗水,衣衫尽湿,笑道:“我乃残疾之人尚不觉乏,你却累了。必是你养尊处优久了,筋骨疏懒。也罢,你见前面不远有一小溪,你我那里歇息片刻,喝水解渴。”柴荣闻听连连叫好,强挣扎与清翎来至溪旁,俯首便向水里一阵牛饮。清翎见他模样,忍不住笑道:“亏你还是一朝帝王,如今见了水却如此模样。”柴荣喝了多时,抬起头来喘气道:“师姐不知,过去身居皇位,哪里受过这等苦?再者……”话未说完,面前忽的长出一株青草来,唬了柴荣一跳,清翎也是一惊。二人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