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扯来扯去扯烦了,九渊正想回头掐死这只比封倾盏还难缠的妖孽,眼尾的余光在不经意间却瞥见从小径上一路寻来的某个身影。
唐装一身,白发染鬓,却神采奕奕的八旬老人,正是等半天都没把“上洗手间”的墨台侯衣给等回来的夏侯治。
九渊眸中暗芒一闪,伸出去的爪子收了回来,然后……
“老头,救命!他要对我做坏事!”一声惊呼震彻穹苍,惊起周围满树的飞鸟。
——老头,救命!他要对我做坏事!
——他要对我做坏事!
——做坏事!
一句话余音袅袅,最后三个字缭绕不绝,惊得万里山河皆定格为画卷。
逗暴走萝莉逗得正开心的墨台侯衣面色一僵,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九渊跟墨台侯衣在一起的夏侯治更是浑身僵硬。
做坏事……
做坏事……
做坏事……
然后……
“啊哈哈哈哈哈!”从来都是姿态骚雅风情肆意的墨台侯衣把形象全都丢掉,拍着石凳使劲大笑。
夏侯治那张皱得跟菊花似的老脸跟装了投影仪一样颜色千变万化,最后眼皮不断地跳动,眼神惊疑不定地在九渊和墨台侯衣之间游移。
隐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却没有细想的九渊恶作剧之心大起,迈开腿就向夏侯治的方向跑去,躲到他身后委屈地控诉道:“老头,他坏蛋!他混蛋!他对我图谋不轨!他有恋——童癖!他有幼——女癖!”
坏蛋!
混蛋!
图谋不轨!
恋——童癖!
幼——女癖!
一句话砸出来,夏侯治就跟被板砖拍到了一样满脸发懵,而墨台侯衣更是笑得使劲捶着石凳,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连眼泪都挤出来了。
其实九渊觉得抹着眼泪跑过来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但是她还没领悟哀这种情感,根本哭不出来,只能将就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