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经常把她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时时刻刻拿出来诅咒。如果他知道心理学中说,一个孩子,在越听父母说谁的坏话时,长大后越容易变成谁,我不知道他是否是还热嘲冷讽,冷语冰人的一次次当着我的面提起,我相信他的本意是不希望我成为他所讽刺的人。可是,物极必反,他忘了老天,他越是说她不好,我越是在内心深处欣赏姥姥。如果他知道我从来不光是他的女儿,还是母亲的女儿,还是姥姥的外孙女--自然,我身上不光流着他的血,还流着母亲、姥姥的血。如果他知道我不只是他自己的女儿,还是他和母亲的纽带,还是他、母亲和姥姥的纽带。如果他知道我只是遗传了他的智力,而我也是一个女人,他侮辱一个女人,也包括侮辱,作践他自己的女儿。他是否是不再那么兴高采烈消遣般地说个不停,讲个不止,让我童年的时光陷入聒噪、痛苦、挣扎的氛围中!
我似乎由于叛逆,对姥姥似乎产生了心理学上的移情,虽然这和叛逆等一些因素也有关系!对她从来也恨不起来,冤不起来她,从内心深处到现实世界。小时候对于父亲对她的不公平论调,我只能沉默,大了,我敢违背他的意愿去见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决心。因为她毕竟从来没做过伤害我的事,还为我的生命打开过一扇窗户,随即,阳光洒进了我的世界。
那光,是姥姥让我见到了城里的火车,喝到了羊汤、小米粥,吃到了油条。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我见到了两个重要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去那个大城市,怎么能有机会和他们擦肩而过,我们是那种佛说的今生五百次的回眸,去换得我们来生的相遇、相识……是他们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光有男人和女人的打骂,还有一个男人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那么好、礼貌、尊敬。我丢了东西,他帮我捡起来,那么和蔼可亲地还我,而不是责怪我、骂我。而他用那么温柔的眼光看着我,全然没有一点嘲讽……
也许,有人觉得我太经不起别人对我好了。那么,我要是再说,曾经有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堂叔,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