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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楼阁之间,一银袍男子皮裘加身,负手立于危楼之上,遥望万户千家,灯火磷磷。
在这暗流涌动强者为王的大争之世,他立于乾坤之间,定要竭尽所能夺回一切,将那些尘封良久的丑恶重新曝光人间,让这天地好好看看,谁才是真龙天子,谁最有资格接手这逐鹿乱世,又是谁,坐得稳金銮殿高台上正中的那个位置。
“殿下,天凉了,还是尽快回屋罢。也是时候用药了。”一声非男非女的尖细嗓音在阑干边上响起。
殷奕霄凌厉的视线扫过去,惊得那老奴才诚惶诚恐。
他也算是宫里待了四十多年的老人了,什么龙子凤孙没见过?可如今相隔十载再次见到前太子,记忆还停留在曾经那个青涩未褪,倔强而正义的少年身上。哪知十年的光阴早就足够把一个人彻底改过重塑。
“本王自有主张。”硬冷的声线淡漠无比。
“是……是,若是没有吩咐,老奴先退了。”
安瑞王府的老太监在殷奕霄的示意下,恭顺地退走,一直离开了前太子暂住的楼阁依旧对那个眼神心有余悸,他用宛若蚊蚋的声音喃喃:“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阅人无数,当今皇上也算是颇有手段,否则也不会在三年前诸王的夺嫡争位中脱颖而出力压群雄,可如今就光气势而言,尚比不了这曾经看似羸弱,过分刚强的前太子。
一道风行般的极影掠过楼阁,化作一个蓝色劲装的男人半跪于殷奕霄脚边,双手举着一条密信,高抬过头顶。
殷奕霄接过,利落地展开,视线扫过。
“云泽殿的隐卫都死了吗!”勃然大怒,手掌的内劲将那纸张揉成碎末。他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他前脚刚刚离开阑城,后脚九重门就公然来抢人了。
“三哥,怎么了这是?我可从未见你这般大动肝火。”原本殷奕颉在楼下喝茶,享受这难得的悠闲,见到殷奕霄的暗卫突然来至,就猜有什么大事,连忙上来看看。
“坤珩诀被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