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急忙运劲抵御,哪知整条右臂已然酸麻无力,腕上奇痛彻骨。徐笑天见义弟忽然满脸涨得通红,知他吃亏,心想本是好意结交,倘若贸然动手,反得罪了抗战英雄气势,忙抢过去道;“战士请这边坐!”那当兵战士又是冷笑两声,放脱了黄耀天的手腕,走到上堂,大模大样的居中而坐,说道;“你们两个明明是东北大汉,却躲在这里假扮南京乡农,只可惜满口东北话却改不了。庄稼汉又怎会有勇气?”
黄耀天又窘又怒,走进徐笑天内室,在抽屉里取了一柄匕首,放在怀里,这才回到内堂上,筛了三杯酒,自己干了一杯,默然不语。那当兵战士望着门外大雪,既不饮酒,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冷笑。徐笑天见他满脸敌意,知他定是疑心酒中作了手脚,取过战士面前酒杯,将杯中酒一口干了,说道;“酒冷得快,给战士换一杯热的。”说着又斟了一杯,那战士接过酒杯一口喝了,说道;“酒里就是有蒙汗药,也迷我不倒。”黄耀天听完更是焦躁,发作道;“我们好意请你饮酒,难道起心害你?你这当兵战士说话不三不四,快请出去吧。我们的酒不会酸了,菜又不会臭了没人吃。”那当兵战士“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取过酒壶,自斟自酌,连干了三杯,忽地解下蓑衣斗笠,抛在地下。
徐黄二人细看时,只见他三十余岁年纪,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他跟着解下背上革囊,往桌上一倒,咚的一声,黄徐二人都跳起身来。原来革囊中滚出来的,竟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
郭子秀惊叫;“哎唷!”跳进内堂。
黄耀天伸手去摸怀中匕首,那当兵战士将革囊又是一抖,跌出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来,一个是心,一个是肝,看来不像是猪心猪肝,只怕便是人心人肝。
黄耀天喝道;“好逆贼!”匕首出怀,疾向那当兵战士胸口刺去。当兵战士冷笑道;“鹰爪子,动手了吗?”左手掌缘在他手腕上一击。黄耀天腕上一阵酸麻,五指登时无力,匕首已被他夹手夺去。徐笑天在旁边看得大惊,心想义弟是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