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
兰嬷嬷也丝毫不输气势,毫不客气地回道:“我是否挑拨夫人与大小姐的关系,你心里清楚,大小姐重病期间,由夫人代管清月居,大小姐受了此番委屈,夫人的责任不可推卸,夫人待大小姐如亲子,可保不齐有些下人狐假虎威,打着夫人的名号做逾矩之事!”
“你胡说!”顾菱蕊早已涨红了脸,跑到兰嬷嬷面前指着她鼻子叫骂:“你这刁奴,别妄想污蔑我母亲和胡嬷嬷,融园的下人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个个严谨细心,从不会出错,你是何居心,胆敢如此大逆不道,当心祖母将你杖毙!”
“够了!”顾老夫人不满地瞥了顾菱蕊一眼,小小年纪的,说的什么狠话!正要再开口,却被顾佑之抢了先:“祖母恕罪,害祖母为佑儿的事烦心,是佑儿不对,佑儿向祖母请罪!”说着规规矩矩地颔首见礼,转而又对孙氏道:“母亲对佑儿的用心,佑儿都省得,佑儿相信母亲绝不会做这等有失分寸之事,佑儿原本也只是想召集众人训斥一番,以正纲纪,听闻小蓝和秋桐身子不适,说是已经向母亲告了假,母亲可知此事?”
不等孙氏说话,胡嬷嬷从旁抢答道:“此事老奴知晓,今儿一大早巧莲便来融园给两个丫头告假,夫人去了寿辉堂给老妇人请安,并不知情,老奴当时心想昨日繁忙,累伤了身子也是可能的,侯府一向宽待下人,遂自作主张允了她们一天假,请老夫人和夫人赎罪!”
孙氏心疼地扶起胡嬷嬷:“嬷嬷向来处事规矩细心,何罪之有?”她转脸看向顾佑之,苦口婆心道:“母亲处事一向公断谨慎,颇得人心,丫鬟们无非是觉得你人小,处罚的重了,才会口不择言拿母亲做挡箭牌,虽然有罪,却罪不至发卖出府!”清月居里的丫鬟皆是她的人,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眼线一夕之间全部被拔除!
顾佑之蹙眉不语,仿佛在很认真地思索孙氏的话,却听兰嬷嬷在身后提醒道:“大小姐记错了,告假的是香玉和翠珠,不是小蓝和秋桐。”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却恰好听得清楚。
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