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跌落假山的人是我,要不然,母亲该有多心疼,我又多心疼!”
“姐姐!”顾菱蕊听出她话中不妥,声音尖细道:“伤在姐姐身上,母亲也会心疼的!”
“这是自然,我只是说母亲会更心疼妹妹而已!”顾佑之假装没明白她的意思。
顾菱蕊急了,高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母亲对你我一向是一视同仁,姐姐是怀疑母亲偏心吗?”
顾佑之愣了一下,端着茶盅的手僵在半空,看看顾菱蕊,又看看各位夫人,各位贵妇也因顾菱蕊陡然抬高的声音怔了一下。顾佑之忙回头像孙氏解释:“母亲莫怪,佑儿不是这个意思,佑儿只是觉得妹妹年岁小,理应更受宠一些,才会这样说的!”她神色黯了黯,又道:“当年娘亲在世时,就经常嘱咐佑儿多让着妹妹,妹妹年岁小,多些宠爱也是应该的!”
两相一对比,哪个宽容大度,哪个听话懂事,一看便知。
孙氏被这一连串的明讽暗刺弄得应接不暇,好多话都存在歧义,她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解释,顾佑之根本也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被这小贱人耍的团团转,一边还要装作一副慈母姿态,连变个脸色亦不能。
她就那般慈蔼地笑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傻孩子,母亲都明白,是蕊儿不懂事,曲解了你的意思。”
顾佑之放下茶盅,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面上的无奈却愈显深厚,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看在贵妇眼里,这其中含义就多了:可怜的孩子,到底是没有母亲的,当着外人的面尚且被逼迫至此,私下里,还不知如何伤心委屈呢!同情心一经泛滥,对顾佑之头上那道疤便也不甚在意了。
顾菱蕊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胸腔里怒火翻涌,直逼面门,熨得两个脸蛋红如火烧云。她怨毒地紧盯着顾佑之,贝齿紧咬,手握成拳,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戾气,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将这个心机深沉的小贱人砸得稀巴烂才解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