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愣，凯尔瑞斯随即又转头看过去，远处的海岸边，凝滞在半空中的绿色火焰已经缓缓崩溃开来，而火焰包裹的法阵也在源源不绝的闪电流的攻击中同样溃散来了。
“还是不行么？”
摸了摸下巴，凯尔瑞斯没有在意另外两只精灵探寻的目光，有些喃喃自语着。
术士，这个法师职业的分支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利用无穷无尽的虚空邪能，这种充斥着虚空的高级能量，是堪比甚至比圣光和暗影更加高级的一种能量形式。但正常的生物，理论上是没有办法承载这种能量的，即使成功强行灌注了这种能量，结果也不过是被虚空能量污染，最终的转化成混乱恶魔，丧失一切生物的本能和记忆，成为只知道杀戮的存在。
而术士这种由虚空恶魔创造的奇异职业，之所以可以无伤使用虚空邪能的原因，就在于每一个术士都能与一只或者数只虚空恶魔缔结各种契约，通过契约的力量，以恶魔为中转站，汲取虚空邪能，从而可以暂时性的使用这种能量。
不过如此一来的限制就是，汲取能量的上限是由契约恶魔的能级决定的，就像刚才凯尔瑞斯的那只恶魔小鬼，即使经过凯尔瑞斯的改造晋升了中阶，但是在随后半精灵法师超载抽取虚空邪能的时候，直接被远超自己承载能力的虚空邪能撑爆掉了。
而另一方面，召唤虚空恶魔的法阵，在术士传承中有很多种，但这种法阵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很多法师传承中都会有所涉猎，而转至术士之难，就在于召唤了恶魔之后，可以同其缔结契约。
平等契约也好，主仆契约也罢，甚至永恒契约，都是需要缔结双方处于相对精神力稳定的状态，而且没有太多的抵抗才能顺利缔结。但是，对于时刻处于混乱状态的恶魔而言，见到非恶魔甚至恶魔的第一眼，就会不知疲倦的展开杀戮盛宴，理论上根本没有一丝交流的可能。
但是术士，就实现了这种突破，这其中的原理，术士传承中没有，但凯尔瑞斯却大约猜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