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杜凯驱车将我送回家。车子停到小区楼下,他细心地为我解开安全带,我强撑着望向曾经遥不可及的他。尽管被灌得不轻,我仍庆幸自己对他有所裨益。
“怎么了?”
“没什么……”我晃了晃脑袋,准备下车。
“今天多亏了你,项绅着实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就是一坐吃山空的小混蛋,真想抽他丫的。”仗着酒气,我竟溜出了脏话。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刚刚我真怕你搂不住火给他两个脆的。”
“我也想啊,不过一想到他手里的广告合同,我还是强压下了燃烧的小火苗。”
“小宁,你比以前成熟了好多。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行事鲁莽的小姑娘。”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要不是拿三斤白酒挡脸,我真是说不出如此直白的话。
杜凯看向我沉默了好久,他点了根烟将烟灰撇向窗外。“在美国时,我爱过像你这样勇敢的姑娘,不过不久,我们便分手了。”
“学长,对不起。”我低头认错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个归还学长自行车的小女孩。
杜凯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我看着你上楼,回去好好休息。”
几乎是逃下车子,我一步没歇地回到了家。朦朦端来了煲汤为我醒酒。
“几点了,和谁吃饭也得看好时间啊,女孩子家家多不安全。”
“放心吧,我很安全的。”
“和杜凯进展得不赖嘛。”
“哪有,就是带我出席了一次应酬。我今天算是踩中狗屎了,知道是谁灌我酒吗?项绅,那个大蠢材大废物点心,项绅!”
泵当一声,朦朦手中的酱油瓶子倒了。
二十二岁生日那年,项绅开着那辆惹眼的小跑载着朦朦招摇过市。午夜十二点,他将车停在了广场中央,霎时间广场四周烟花齐放,项绅手捧鲜花单膝跪地。
“朦朦,生日快乐!”大束的玫瑰趁得她秀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