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岁的一天半夜,我正趴在宿舍床铺上昏昏欲睡,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一通震动打消了。摸索过去看是袁恒的来电,我气不打一处来地给挂断了。紧接着电话又打了过来,接二连三手机都快被震动到床下面去了。我气疯了地接起来狂吼:“喂,大半夜的干嘛啊?”
“小初,我在你宿舍楼下。”纵是袁恒当年再骄横跋扈,见了我都会矮一头,大抵也只有犯二的我不会被他老爸的金钱所击倒吧。
“不去。”直截了当地回绝后,我将手机关机继续闷头大睡。
“滴滴滴……”熄灯的当口楼下传来聒噪的喇叭声,“谁啊……”同宿舍的室友趴到窗头瞭望,“二姐,像是找你的。”“二姐,你倒是下楼看看哪。”
三个女人在我的耳边唱起大戏,我瞬然起身下楼。KTV的夜场“禁止黄赌毒”的挂牌都是倒着放的,暗示的意思昭然若揭。“真是搞不懂还管家里伸手要钱呢,好好的宿舍不睡干嘛没事在这儿瞎蹦跶。”
听出了我话里的不满,袁恒抿了抿嘴将我引到VIP。“今天店里有活动,唱满九十分可以得到小礼物。”
我一把夺过他的话筒,“袁恒,看不出你也好贪小便宜吃大亏啊,这包房一个小时多少钱,你得唱多少遍才能唱到九十分,你说你是不是傻?”我嗔怪地捅了下他的脑袋瓜。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袁恒拿过另一只话筒深情演唱起来,我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我伫立在窗前,你越走越远,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见。当我徘徊在深夜,你在我心田,你的每一句誓言,回荡在耳边。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
“哈哈哈……八十九,袁大少你认命吧!”他纠结的分数稍稍提起了我的兴致。
忘了是第几次尝试,袁恒逐步稳定了紧张的情绪,发挥平稳起来。为了让他的得奖之路曲折几分,我拿起话筒给他伴唱。凭借着我的实力,他能及格也是难了。
“两颗心的交界,一起唱……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