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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孙渺渺脚踏实地后,一阵轻微的眩晕感便骤然传来。
大约是被闷坏了。
定了定神,公孙渺渺这才抬眸打量起眼前环境。
是与南方截然不同的景象。一条黄土小道蜿蜒前去,道旁的树木仅有稀零的嫩叶,枝干却是笔直粗壮,连同影子徜徉在无遮无拦的暖光中。别有一般粗犷豪气的味道。
身旁的将士“锵锵”地修着马车,还和着喜婆不时焦急的催促声。但这声音也仅是维持了一会儿就渐渐弱了下去,看着喜婆难看的脸色,公孙渺渺也明白这马车是修不好了。
“罢了,让他们原地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我便与车队一同步行进城。”
公孙渺渺话音刚落便被喜婆急急打断:“这怎么使得?公主乃万金之躯,大不了耽搁些时辰令人进城再办一辆马车来!”
看着喜婆一脸坚定的神色,公孙渺渺嘴巴微微张了张,又无声地闭上了。
也就在此时,小道后方传来了一声大喝。
“停!”
众人扭头看去,那赫然亦是一队车马,规模较于公孙渺渺他们却是小了不少,仅有三辆马车。为首骑在枣色骏马上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双十出头的墨衣男子,剑眉如墨,棱角刚毅。此时他佩剑高举,示意后方车马停行。显然刚才那一声大喝便是出自他口。
“我家公子身有要事,烦请诸位让行。”墨衣骑在骏马上看清情况后,声色不改。
“快让,快让!”喜婆招了招手,百来个护卫便手快脚快地拾掇出了一条干净的小道。
墨衣朝公孙渺渺和喜婆所站之处拱了拱手,便双腿一夹马肚。车马缓缓行动起来。却在超过公孙渺渺一行不远的地方再度停下来。
喜婆此时神色略有些古怪:“该不会也坏了吧?”
公孙渺渺没有插话。心里却暗想要真是这样,这地方可就邪门了。
却见那前方第一辆马车上倏地跃下一道人影,竟是径直朝公孙渺渺和喜婆所在之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