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然知道五公主的心性。这位帝女本性纯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多疑之人,喜怒无常。尽管她与公主私下情同姐妹,但是这般的情形下,她也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心头思忖了少顷,魏芙方抱拳躬身,正色道,“无论将来是去是留,属下此生必定追随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丫头这么义正言辞地表忠心,倒令周景夕有些意外。她侧过头捏了捏眉心,摆手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说着又像是反应过来了积分,因沉默半晌,又皱着眉头补充道,“你放宽心,我虽然脾气不好,但绝不会因为那个厂督迁怒你的。”
“……”
魏芙没料到自己小心谨慎不敢提的一桩事,竟然被她这么直白了当地说了出来,当即有些错愕。好在魏副将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这点儿小插曲很快平复下去,她琢磨了会儿,觉得公主这么坦荡倒是好事,省得她左思右想怎么把东西送出来了。
“咳咳,”副将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体,右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总算把那瓶捂得发热的药瓶子给取了出来,双手呈上去,道,“殿下,这是蔺厂督命属下给您送来的金疮药,说是女皇御赐给您的东西。”
周景夕皱了眉,觉得蔺长泽这篇话拿去骗鬼还差不多。她母亲若是真赐给她东西,他怎么敢转借魏芙的手送过来,再者,她母亲不是大罗金仙不会未卜先知,无端端的,怎么可能不远千里赐她一瓶金疮药?
捅一刀再给颗糖,果然是蔺长泽一贯的做派。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既然是女皇御赐,那我也只好收下了。”说着挽起袖子露出被绳子勒破皮的手腕,朝魏芙道,“傻站着做什么?过来替我上药。”
魏芙先是一愣,接着瞬间便回了魂。她忙不迭地颔首应是,赶忙解开瓶塞凑过去。垂眼看,公主挽着袖口的手腕大大咧咧地摆在桌子上,雪似的肌肤吹弹可破,却有一圈儿极其狰狞的勒痕。她皱了眉,不用问也知道这伤从何而来,只好抿着唇将药粉洒在伤口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