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来了，都已经躲到这儿了，还想要往哪儿躲？既然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何不想法子拼出一条生路来？更何况，她当真，便是无敌的了？当年的东璃释，何等风光，何等残酷，最后呢？”
苏月媚冷笑着说道，眼里尽是对慕千雪的不屑与嘲笑。
在她看来，慕千雪这样偏执又疯狂的人，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只有人样的鬼，不管生前如何的风光，现在如何的嚣张，最后都不会善终，天道，必然不会放任这样的恶鬼在世间游荡。
所以，纵然她想要活着，但却对慕千雪毫无畏惧。
想闻人家族落败之前，凭借的是什么？
临危不惧，迎难而上，永不退缩。
闻人一族为何男丁稀薄，为何时至今日，只有苏月媚一介女流之辈撑着，还不是因为早些年，九幽遇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去顶，一个接着一个去赴死。
诚然他们没有归来，但他们终究，还是为这闻人家族，挣来了一个极好的名声，挣来了所有九幽之人的尊敬与敬重。
这也就是为何，今日的苏月媚，能够站在这里说话，能够镇得住在场的所有人。
但即便如此，依然还是会有人产生质疑。
“倘若对上那慕尊主，但凡能有十分之一获胜的可能性，我等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会拼了命的去做，但……自从慕千雪出手以来，整个域境所有不愿臣服的世家，除了早早逃亡的，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了！若是连一线生机都无，那么我等强行守在此地，不就是白白送死？”
“人生在世，尊严固然重要，但性命也很重要，若能活下去，谁愿意就这么死去，为那女魔头供作养料？”
这些话，有人说得正义凛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贪生怕死。
但他说的，也没有人觉得有错，尊严固然重要，但性命难道就不重要的了吗？
若可以活，谁愿意死。
不是每一个家族的人，都可以像闻人氏那般勇猛。
苏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