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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屋里的袭人是怎么回事?”薛姨妈得了信,忙到宝钗房中来。
“太医说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宝钗抿了口茶道。
“你们新婚才不过三月有余,这袭人也太大胆了,只怕与宝玉早就有了首尾。若是之前有,必定被太太打发了出去,如今倒名正言顺,明面上奈何她不得。”薛姨妈思量了半日道。
“不知袭人使了什么手段,老太太抱孙心切,竟将她留在身边,如今连暗处也下不得手了。”贾母年纪大,虽稀罕嫡孙,但宝钗三月有余并无动静。如今见袭人有了身子,自是喜欢,心里提防宝钗母女,便令袭人在她房里与史湘云作伴。
“老太太也太心急了些,你们新婚才三个多月,哪有那么快的。”薛姨妈为宝钗不平道。
母女两个计议半日,想了几个法子皆不可行,忽听莺儿进来道:
“薛大奶奶打发了个婆子来传话,说是薛大爷与人打架。那婆子也说不清楚,太太和姑娘快过去瞧瞧罢。”
“你刚出阁,你哥哥就又生事,也忒不省心了,盼着被人打一顿才好。”薛姨妈起身狠狠道,话虽如此,到底心疼,转而安抚宝钗道:
“你这里也一堆事,就不必过去了。你哥哥常同人打架,不过几两银子的事,我儿切莫担心。”
“妈你快去,完了使人来告诉我一声。”宝钗站起相送道。
“我省得,宝玉屋里你该料理的就早些料理了,这事上可心软不得。”薛姨妈复又叮嘱宝钗道。
“蟠儿呢?”
“大爷被几个官兵带走了,说是给人家抵命呢。”尤二姐拿手帕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道。
“什么官兵,抵什么命呢?没给他们银子?”薛姨妈急道,尤二姐却只是哭,一句话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就是说不清楚。
薛姨妈听见抵命二字早唬得半死,又见尤二姐糊涂,忙遣人说与宝钗,自己也在房里大哭。
“妈且别哭,打听清楚哥哥的事情要紧。”薛宝钗听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