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望着这场雪,右肩猛然作痛!就像扯着他右肩在参差的铁片上磨擦!
普通人可早昏过去了,少年却憋出满头大汗,静观风雪。他习惯了......每到天寒地冻时就忍受常人无法承受的伤痛!而他注定不能离开此地,只有穹笼山万年积攒的寒气,才让他苟延残喘。
少年叹了口气,跌跌撞撞地走到丹炉旁。炉底下窜动的火苗温暖了他的伤囗,还有和死人一样惨白的面孔!
其实这张脸有世间极少数人比得上的俊秀。说剑眉星目,眉儿却又淡又细,像是山水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要说像女人腔调,却一双雪亮凌厉的眼神!他眨了眨眼,就似幽潭里的明光,只需一对上眼,就晓得这是个男人!而撇去那眼神,颀长柔弱的身子,乌缎般的长发...就真得不大好分辨了。
老居士悄悄睁眼,看到窗边倔强的身影,也不知说些什么。他很早就说过“小鬼头,你右手不能使剑,也不要在雪日离窗太近。”
但少年总是不听,不单熬过了十几年的病痛,还曾偷偷练习左手剑法。老居士暗中注视着一切,含糊道:“暴雪将至...不要在夜里瞎跑,会没命的!”
少年拾起角落里的剑,抚摸着剑鞘,猛然拔剑!
光是这个动作,几乎痛得他晕厥。但他痴痴望着剑,从鞘中一寸寸闪耀的锋芒。
锋芒只拔出一尺,如此简陋的铁片又可否称得上剑?它除了锋利,一无是处!哪怕这锋利,也是少年精心保养的结果。
“你又磨过剑了?”老居士不再装睡,随意地问道。
少年拉开房门,当第一株雪花洒在肩头,他已因为剧痛颤抖起来。
老居士道:“那真是柄神剑,十载敷尘,仍有寒厉。隼不言!你就答应我今日不去练剑。”
少年正是隼不言,他道:“你不说完剑客的故事,我只好练剑。”
“哼!至少这个月你已经说过两句话了。”老居士只好捋了把胡子,静坐养神。听见“吱啦”一声门开了,而后风雪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