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格饶恕了奴婢吧。”我还没反应过来,春桃又一下子跪在地上,心中不解,也不做声,倒想是看看她又是哪里不合规矩了。
“奴婢不该碎嘴的,府中大小事宜,奴婢们是不能多言半句的。格格,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方才不是有意要说这些闲言碎语的,格格。”看她怕得很的模样,我也是不忍心。只是心里也起了疑心,强压下那份不忍心。
啜了口清茶,我轻声道,“不妨事儿的,你既是叔叔遣来照料我的,便是我的人了。我自不会将你作外人待。只有一点,还要你记住了。”
话头一顿,我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主仆间的情份儿,自然要讲。你配来我房里,我便得顾着你,旁人要欺负你也得让着我的三份颜面。”
看她松了口气万事大吉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起来,真真儿的是个小丫头,尚且稚嫩,比不得春儿几个心中打算精明。
我笑道,“春桃,你同我说真心话,我自然也同你真心。你前面几个姐姐,也都这样服侍的我。先前与你玩笑的话,你莫要当真了,我也没得别的意思,不过是想问清楚你的来历罢了。你是什么时候瞧见哪个主子连自己手里头护着的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家世都不明白的了?”
春桃面上一愣,亟亟道:“格格大恩,奴婢死了也报答不了的。”
我抬手示意她站起来,她却是摇头不肯,嘴里说着,“奴婢先前,只是未曾见得格格什么模样,什么性子。府中下人常说,自从大太太过世了,格格便抱进宫里抚养,再没出来过。奴婢只以为格格性子就同宫里头的格格那般不饶人,府中也有其他格格都是娇气的很,奴婢也服侍不来,只任她们打骂不能还口。”
说到此,竟是簌簌地落下泪来,我眉头一皱,心里愈发厌恶起这群装腔作势的大小姐们来。
我问道:“她们都是怎样作态?”
看她面上惊慌,我安抚道,“你莫要害怕,我心里想着你来我这里之前必定受了许多委屈,我只想着日后好好待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