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湖……
我嫌离她太远了,挪着辟谷向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转脸看我,微微蹙起细眉,一副又可笑又可气的模样。
“干吗呢?”她说。
“想保护你。”我笑。
“贫嘴!”她说。
“我就喜欢跟你贫嘴!”我舔着脸笑道。
“为什么?你那么想欺负我?”她说。
“怎么说话呢,”我故作严肃道,“我可从来没欺负过你。”
她俏皮一笑说:“那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欺负我呢!”
“有吗?”我作无辜状。
“你心里明白。”她说。
“没错,我心里很明白,”我看着她笑,“我很喜欢呆在你的身边,或者你待在我的身边。”
她的面颊再次红了,收回目光,向远处眺望,青草湖面波光鳞鳞……
我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点点说:“嗯,你问吧。”
“你喜欢济慈的诗还是喜欢济慈的人呢?”
她想了想说:“我喜欢诗人。”
“那你也喜欢我啰?”我笑。
她目光带点挑衅地看着我说:“你是诗人么?”
“心中有诗,就是诗人了。”我笑。
“你……又贫了……”她嗔我说。
我笑:“不过,济慈的诗真地很美。”
她说:“比如那首《brightstar》。”
我极目远眺,用抑扬顿挫地语调念诵道:
“我祈求如你般的坚定,但我不愿高悬夜空独自辉映,只能永恒地睁着眼睛,向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像面幕,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
见她跟着我轻轻念诵起来,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念诵道:
“不,我只愿意坚定不移地,
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