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炮烙酒’,据说喝上一口就如同身受炮烙之刑一般灼烈难当。我去买酒时有个小子不自量力,一口气喝了半埕,接着一头就扎进了酒肆的水缸里面。杜老大,你说我的酒不好,那就是你有好酒了。拿些让我尝尝吧。”
那杜老大像是没听见似的,陡然兀自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接着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倾听了一阵,当下除了铁甲上冰片的磨擦声与卫士们的呼吸声,却是没有听到其他动静,这才松了口气。持刀大汉见得杜老大如此,亦是提高了警惕握住了刀柄,直到见得杜老大松了口气,方才松开了手上前两步,正想用手拍拍杜老大的肩膀,可是手伸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又缩了回来,大声叫道:“杜老大,杜老……”话还没说完,杜老大自腰间用手指一捏,取出一个细口铜瓶,侧身将铜瓶朝着持刀大汉面前一送,冷冷说道:“孟阔,你若本事,便饮了此瓶。”
持刀大汉孟阔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杜老大,我说你也太小气了些吧!这一小瓶酒,还不够我润润喉咙的,就算是好酒,也不能尽兴啊!”
杜老大闻言眯着眼睛一笑,鼻中哼出一声:“老夫这酒不比寻常,你饮过自知其中滋味。”
孟阔闻言面上生出犹豫之色,继而一把抢过铜瓶,将瓶塞拔开,一股清凉的酒气登时沁入鼻中,不禁向着杜老大笑了一笑,随即握住瓶颈便朝口中送去。哪知刚只喝进一小口,孟阔便觉口中一冰,继而一缕带着些许醇酒芳冽的冰液直入肚肠,霎时间就像是剖开肚子,将五脏六腑用雪填埋起来,感觉实在不像是喝酒,而是喝了一大桶冰水。孟阔正是奇怪此酒之效,身上冷不禁颤抖了一下,随即肚中忽然好象针刺刀绞般疼痛,而且转念之间便就感觉好似烈焰焚身,当下便就满头大汗,而一旁卫士忙着陆续换岗,竟是无人觉察孟阔异状。
转瞬之间,孟阔已然汗湿重衣,当下俯身捧腹微声颤道:“杜老大,你酒中……有……毒。为何害……”话中的“我”字尚未说出,孟阔周身就要被烧为灰烬的感觉忽然间莫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