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那边的公冶隐不禁拊掌赞道:“说得好!‘雷破天惊矛法’的传人果然有当年樊哙的见识气度。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日后我们若再相逢,还是朋友便好好痛饮一场,若成敌人也不必手下留情。”
樊简闻言全身一震,未想到公冶隐竟能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与来历,而季诺则在一旁说道:“江湖之中,宁可与人结怨成仇,大不了也就是不得善终,可是受人滴水之恩,却要涌泉相报,这种羁绊有时要付出的是比自家性命更多且是无奈的被迫选择。他们今日说是不必手下留情,他日我们又可能真的做到手下不留情?”
此言一出,樊简胸口起伏,显是激动无比,而华佗见状叹了口气正欲说话,却不想樊简居然双手向外一推一回,当下双拳带着劲力反击在自己身上,顿然间樊简被自己的拳力震得倒退了七八步远,眼见支撑不住就要倒下,幸而季诺迅速追上及时伸手托住其身,这才站定。
“这下我就不欠他们的恩情了。”樊简当下对着季诺笑道一声,口角已是沁出了血丝。
眼见樊简如此,季诺又气又急道:“你……你这又是何苦,我方才说的那不过气话。”
樊简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挣脱季诺的搀扶,蹒跚着走上前去,握住插在地中的重铁矛一拔,居然没拔出来,再一用力,一口鲜血猛喷出来,洒在地上血迹斑斑,甚是骇人。
一直站在旁边,还在为方才季诺托住樊简身体耿耿于怀的卫白此刻也是看不下去,正要走上前去帮着樊简拔出铁矛,却被季诺一把拦住。继而卫白不解地看着季诺,只见季诺望着樊简的背影幽幽道:“你如果过去帮他,他会伤得更重。”
站在不远处的华佗又怎能看着樊简如此,正要出手救助,却见公冶隐拉着蔡琼走了过来说道:“华兄,他是为了不欠人恩情,才自伤已身。若是他能容你我现在出手帮其拔出铁矛,他又何必要如此呢?”话音落下,华佗知道公冶隐所说不错,当下叹了口气,已是罢了手来。
道理虽然如此,可是看见樊简惨状的蔡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