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瀑布飞流般落向二人口中,这二人也不见换气,居然都是一口气饮下了整瓮。
公冶隐见关羽饮下此酒,肚腹微微隆起,身子也有些摇晃,竟是没有借助自身真气化去酒力,而是真的喝了这么多酒,有些醉了,不禁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酒量。莫非是你回来之后大哥天天让你以酒代水?山中七年,你可是从不知酒味啊。”
关羽抛下酒瓮,眼睛半开半阖地望着公冶隐道:“师傅,饮酒求一醉,狂者尽兴、乐者求欢、苦者去悲、忧者忘愁。如你这般永远无醉,这酒喝得又有什么意思?”
听了关羽的这番话,连关毅都以为他醉了,当下斥道:“长生,你喝醉了,怎可对师傅如此无礼?”公冶隐却知道关羽虽醉,说的话并不是醉话,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也深知自己虽然表面豪爽大气,心中却也有不为人知而又刻意隐瞒的创痛。
“说得好。如我这般,饮酒如同喝水,醉不能醉,有甚意思。”话音落下,公冶隐缓缓放下酒瓮坐在地上,低下头去。关毅知道公冶隐的往事,也知道关羽说的并没有错,只得走上前去,拍了拍公冶隐的肩头,将酒碗递了过去:“人常道以茶代酒,为何不能以酒作茶。兄弟,醉与不醉,并不在酒,而在你心,心若欲醉,无酒亦醉,心若无意,千杯亦水。”
公冶隐抬起头来,将关毅递过的酒碗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大哥,当年我先祖曾言生平有三宝,分别是美人虞姬、宝马乌骓、神枪玄岳。如今我也有三宝,琼儿、大哥与长生。琼儿是我一生挚爱,大哥是我生平知己,长生则是我最看重之人。长生说的没错,既然喝不醉,我以后便戒了这酒。”说着,公冶隐便将酒碗扔在一旁。
关毅见状笑了一笑,拉过公冶隐,又向关羽招了招手,示意让其也过来。待得关羽走了过来,关毅拉着二人坐在草地上,随即看看公冶隐,又转头看看关羽,忽地将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微一用力,公冶隐与关羽并未提防,顿时三人仰面躺倒在了身后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