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封家兄弟心术不正,被重瞳制住,而公冶隐的重瞳被阳光破去,那时的重瞳尚不足畏,只要心正意坚,守住灵台清明,其重瞳不攻自破。如今公冶隐的重瞳可以同时令蔡府上下几十人同时心神受制,更肆意抹去旁人脑中记忆,显然已比七年前的重瞳更进了一层,几乎到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步。姑且不论白鹰究竟是如何被他发现引下云霄,又是如何相博,只是看他最后能够用重瞳令白鹰触石而亡,这重瞳的厉害,也就不言而喻了。若只是如此,倒也并非无敌,我的通犀灵觉可以洞察万物人心,堪与重瞳匹敌,虽难胜他,却也无惧。我担心的是公冶隐的重瞳将来所能达到的境界。”
公孙建本以为公冶隐的重瞳已经厉害到了极点,听刘汉这般说,却是还能精进,不禁愣了一愣又问道:“依三哥看,那公冶隐的重瞳将来会达到怎样的地步,到时又该怎么对付呢?”
刘汉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公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就连当年的霸王项羽,其重瞳据说也只是到了如今公冶隐的境界。他可能再进一步吗?”刘汉的最后这句话既不是对公孙建说,也不像是自言自语,倒好象是向苍天问语。
公孙建素来知道刘汉决不会轻易断言,既是说出,定有道理。如今刘汉说得不清不楚,公孙建更想弄个明白,于是追问道:“三哥,你既将话说开,索性道明,重瞳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就算其未必能将重瞳更进一步,我们也该防患未然才是。”
刘汉闻言直沉默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徐声说道:“依照我的推测,重瞳如果更进一步化为玄瞳,届时欲生则生、欲死则死,沧海桑田、虚实有无,皆于一念之间。”
公孙建闻言愣了一愣,满面疑惑道:“三哥,我不明白,更是不懂。若是一个人能够如此的话,他还是人吗?你所说的这一切,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他如何能做到?果如你所说,那世间万物的命运都在他一念之间,若是有一日他一念将自己彻底消失,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