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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附骨之疽(4 / 5)

客栈,继而没过多久,便到了关羽所睡的门前,当下抖动了一下脑袋,顺着门下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关羽面向着墙,背对着门,好象没有丝毫察觉,浑然不知那条怪虫正在一点点地逼向自己。

眼见那怪虫已经爬到了关羽的床下,正要展翅飞起,却忽地身子一震,当下扭头就走,速度居然更甚来时,转眼间就已不见了踪迹。直到这时,面向着墙的关羽陡然转过身来坐起,将放在床里枕前的铜镜扔掷回原处。原来关羽早在那怪虫溜到客栈门口时就已察觉,只是为了不惊动客栈内的其他人才装作浑然无知,等那怪虫悄悄地到了关羽房门口,关羽早已将桌上的铜镜靠在自己里面头前的墙角上,依照镜中的反射窥视怪虫的模样行动,准备等那极有灵性又敏捷非常的怪虫爬上床来,再出手将之抓住。不料那怪虫到了自己床下,居然又不知为什么转回跑了,而能够饲育出这等怪虫的,除了杜殇之外,关羽也想不出谁还有这等本事。不过为什么那怪虫竟会在最后关头离去,关羽却是甚为不解。既是不得其解,关羽决定出去查个明白,当下站起身来,在桌上放下房钱,推开窗户,便就跳了出去,闻声辨向追踪而去。

一路走来,关羽见到了打更人死不瞑目的尸首,心中紧了一紧,当下再朝前去,就是兽医家,尚未临近,便有血腥气味传出。关羽心知有事,急忙赶了过去,只见坐骑伏尸马厩之中,腹部破开一个大口,肚肠流了满地,尽是血腥,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兽医倒毙在门口,死状与打更人完全相同,自不必说,也是那怪虫所为。及至关羽脚步沉重地走进房中,亦见一名与兽医年龄相仿的妇人伏尸在地,而里间房内,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也死在床上。

关羽出山以来,从未见过今夜这般残绝人寰之事。虽然师傅公冶隐曾经对关羽说过江湖中就是这样,强者自由无度,弱者受人欺凌。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强者,如果不能冷静地控制自己或是心无芥蒂地相信幻想,那么总有一天这个强者不是被自己所吞没就是沦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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