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妻子的二哥,就是被他恨之入骨的,每次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他怎么还不遇到些倒霉事。不过好像没有一个人,让倪建国从见面的第一次就如此从心里往外厌恶的。他从没有把在公车上或实验中学的偶遇当作和江之寒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倪建国看见江之寒跳下车,推着车走过来,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当然这是他心里的解读,想起女儿悲戚难过的样子,那种厌恶顿时放大了十倍。
江之寒也放下了所有的虚伪和客套,开门见山的问:“找我什么事?”
倪建国说:“你以为,去了四十中,事情就算完了么?”
江之寒心里想,你说话当放屁吗,嘴上冷笑道:“哦?不算完,还要怎么个说法?”
倪建国说:“我要你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从此不见倪裳,就算她去找你你也不能见。还有,要写一份悔过书,把你那天做的所有事情都写下来。如果你做不到保证书上说的事,对不起,不管你在哪个学校,我会把你写的悔过书交给你现在的学校领导,或者以后来招生的大学招办的同志,让他们看一看你这个学生的品德是怎样的。”
江之寒愣了一下,怒极而笑,“如果我不愿意写呢?”
倪建国说:“那么,你即使逃到了四十中,也逃不过惩罚。”江之寒乖乖的转校,又去了一个超级烂校的事实,让倪建国误以为这也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江之寒左右偏了偏头,不由笑起来,他笑了好一阵,有些喘不过气来。江之寒说:“你说话是当放屁么?”他很鄙夷的看着倪建国,说出心里想说好久的话,“有时候我真替倪裳感到悲哀,在她的心目中你是何等崇高的一个人。”
倪建国脸噌的红了,赤着眼往前走了两步。
江之寒冷声说:“别忘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倪建国僵在那里,一时很是尴尬,一挥手,转头就走,嘴里说着:“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