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疚感。
为什么要去主持什么辩论大会呢?为什么要光彩照人呢?为什么一定要被拉着来参加舞会,即使自己累的完全没有力气和情绪?又为什么要做什么学生会主席呢?这一刻,倪裳忽然质疑起自己做的每件事情。回忆中,那个男孩儿曾懒懒的问她,为什么要做主席呀?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也许,自己是曾经被他宠坏了吧?习惯了他能替自己遮风挡雨,柔声安慰,温言鼓励,调笑解闷,甚至指引道路。后来,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回复以前的独立,以前的自信,以前的信念和走的路。但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无助,想要有个臂膀可以依靠。
倪裳流着泪,在夜色里疾行,也在那一轮满月下拷问自己。
张小薇给倪裳倒了杯水,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说:“我下去看一眼……这些纨绔子弟,说不定能追到这里来呢。”不顾倪裳的反对,张小薇下了楼,走到外面四处看看,没见到那个洪起帆的影子,心里松了口气。又走了两步,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拿出IC卡,插了进去。
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小薇,最近还好?”
张小薇说:“今晚很不好,倪裳泼了一个市长公子一脸可乐。”
电话那头,江之寒蓦然坐直了身子,觉得体内激素分泌瞬间加快了。他沉声问:“那人做什么了?”以他对倪裳的了解,倪裳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儿。
张小薇说:“倪裳不愿和他跳舞,他就骂她是婊子。”
江之寒不敢置信的问:“骂她是什么?”
张小薇说:“婊子。”
只觉得血往脑袋上冲,有人竟然骂她是婊子?!江之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马上就来,等会儿打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