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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死过人的地方总是透着股诡异的阴凉,比如说是墓地,比如说太平间。但是死了很多人的战场却是十分的焦热,像是死去人们不停地呐喊着,他们的不甘,他们的怒火在焚烧着这片土地。
张凤喜醒来的时候,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军帐,也不是地方关押俘虏的露天“监狱”。
从以前开始,当张凤喜还是幸福地痴呆的时候,那是她刚嫁给另一种形式上名声颇为出名的庆王爷的时候,她头盖喜帕,眼前只有透过帕子的红光。她闻到夫君身上的味道,清爽的味道,像雨后的翠竹,干净得让人一下子贪恋上。
而这里有着一样的味道。李晟温身上让人舒心的味道还在,就像几年前她才嫁给他的时候一样。
“你醒了。”李晟温的声音响起,张凤喜头一转,便看见了军帐门前背着光站着的人,那一瞬间她差点脱口而出喊他“夫君大人”,可是以前能顺其自然喊出的称呼,现在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感觉到了羞涩。
“你晕倒了,我便让你在我的军帐休息了。”李晟温的声音还是一如以往的温和,他的脾性本就温润,此时闷声一笑,原本的尴尬气氛便一扫而空,“小姑娘学会害羞了?”
本来就感到有些小羞涩的张凤喜一听见李晟温的这么调侃,脸刷刷刷的就红了,一点也不想在镇南军时冰冷面瘫的模样。她本来心性就如同孩童,这几年的突变使她很快成长起来,可是这些痛苦所练就的成长在见到自己原本就十分依赖的人时一瞬间动摇,随时可能崩塌。不过她还是很快地咬了咬下唇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王爷不把我关起来?”张凤喜说道,低着头并没有看向旁边的人,“毕竟我是叛国贼。”
“你如果是叛国贼,那我不就是同犯了?”李晟温无奈地笑了笑,“如果当初我护住你,你也不会有现在的经历。要我说,这一切啊,还都是我的错。”
“这和您没有关系,我和您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