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百子晋两人的背影。
这些日子,甘烈也没有再去找宁江与百子晋的麻烦,毕竟州试临近,他也没有那个闲心。至于郑祥,他早已放弃了这次的州试,倒是比其他人更悠闲一些。
路知远道:“郑兄,听说这次州试之后,百子晋便要与令妹完婚?”一个月前,他已将妹妹送给郑祥为妾,此刻对郑家的事,自然更关心一些。
郑祥冷笑道:“他若考中一等,舍妹便与他完婚,若是考不到一等,婚约就此解除,由不得他赖。”
路知远笑道:“百子晋在五个月前的府试中,不过就是附生之末吧?这么短短的几个月里,他哪来的自信考进一等?”
郑祥笑道:“他要自取其辱,也就怪不得我们郑家无情无义。”郑祥自己是增生,尚且没有中举的自信,如何会相信百子晋这勉强够上车尾的附生能够考进州试一等?
甘烈往宁江和百子晋的背影看了一眼,有些厌烦的翻着书本,深恨自己没有生在几百年前那个按着世家门阀的地位取士、高官的长子也能够当高官的世袭时代。
至于现在,靠着父亲的地位,以及自己的秀才身份,花上大量钱财,最多也就能荫个七八品的小官,对于他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来说,那种地方上的芝麻小官,他是去也懒得去做。
说到底还是父亲无用,在官场上混了什么多年,也只在铜州这种太平之地做个知军,如果能够在边疆又或是那种暴乱之地建立功勋,受封个世袭减等的国公又或郡公,那自己至少也能够荫个开国男又或开国子什么的,哪用这么麻烦?
阵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下得疯狂,下得猖狂,世态炎凉,人间百态,就在这暴雨中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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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江与百子晋,各自打着油伞,在书院门前分开。
宁江往落佩湖边走去,雨水打得油伞嘭嘭作响,在他的周围,雨粒密密麻麻的敲击着地面,远处的崆山,在大雨中犹如被洗过了一半,更加的艳红,路边的田地,雨水打着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