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呢?”浅语将身上的白大褂一脱,撸了撸袖口,她一双狠厉的眼睛毫不畏惧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你可以试试。”龙御冷笑着回答,他负着手,慢慢地向屋内走去。外边太冷了,他可以在屋子里慢慢地等她。
事实证明,浅语的那一点身手和几个训练有素的彪形大汉实在没法相比,很快,浅语便被“很客气”地请回了卧室里。
卧室里,浅语在疯狂地砸着东西,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她想着,如果她这次再不能出去,也许就再也不能离开了。经过这次,龙御的看守肯定会更加严密。她只有像疯子一样地闹着,龙御才有可能过来看她,她才有可能离开。
她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五颜六色的碎玻璃片散落了一地。有很多珠宝设计书也被她撕得缺了页,一片片书页在空中翩飞。
她披头散发、她各种嘶叫怒骂、她把东西砸得稀巴烂,龙御都没有推门进来。直到最后,她不免有些绝望了。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她的眼神空洞无光,她呆呆地坐在一堆碎纸片上,望着窗外。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色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划下一道道绝美的弧度。
她静静地看着,滚烫的眼泪就这样不期然地滚落下来。
她承认自己有些难过,她想起了不久之前的平安夜和那些来自美国的雪。
时过境迁,短短十几天,心境却早已枯木成槁。
突然,一直紧闭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换了一身休闲装的龙御,他皱着眉头看着一片凌乱的卧室,锃亮的皮鞋踩在碎玻璃片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的眼神定格在坐在地毯中央的浅语身上,她在颓丧地低着头,披散的长发将她的小脸遮地严严实实。她的周围堆满了碎玻璃片和散落的书页。
为什么她的动作明明像个癫狂的疯子,他望向她,却只能感受到她心底的凄凉。
龙御轻叹了一口气,皮鞋踩着玻璃渣走到浅语身旁,微微弯腰将她轻轻地从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