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福勇当然听不出低沉的轰鸣声是马蹄踏地形成的,在他耳朵里,仅仅就如空中低沉的雷声滚过。
不知为何,他却极信樊叔的判断。
“樊叔,地府还有马?”武福勇笑了。
这会功夫,樊叔已起身藏好了黑馒头,拉着武福勇躺在巨石旁。
“记着,不管来人干啥,都得躺着,不要做声。”樊叔的声音透着紧张。
武福勇和樊叔面对面躺在,他看得很清楚,樊叔枯树皮一般的脸淌过一丝红晕。
有事要发生!
他心中一紧,微微抬起头,向远处扫了一眼。
数百鬼奴,大多有馒头下肚,吃饱了无鸟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笑。
唉,来根烟抽下,才爽快。
头一歪,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嘟哝啥?烟?”樊叔盯着武福勇眼睛。
“兜里有?”
“烟是啥玩意?”
“抽的。”
“鞭子?”
“不是鞭子,是……您老没见过香烟?”
“祭祀的?”
“樊叔,马队快到了。”武福勇忙岔开话题。
他脑瓜子里闪过一根香烟的形状。
三寸长,洁白的烟纸包着黄澄澄烟丝。
奇怪了,樊叔不知香烟,我怎么知道?
难不成我吃过这玩意?
再细想,却想不出更多的东西。
……
……
“马队!”
远处,有人狂吼一声。
“哒哒……哒哒……”
马蹄声,席卷而至。
扬起的沙尘里裹挟着浓重的马匹骚臭味,一股脑儿钻入武福勇鼻子。
啊……啊……
不好,鼻子痒痒,要打喷嚏。
他使劲憋住气,勉强压住了喷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