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禾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他心想我得说句响亮的遗言才能不白来这一遭,可是自己想好的词刚要开口却也说不出了。
先不说脑瓜子被当成西瓜劈的人有没有资格说豪迈的遗言,就这种举目无亲的状态他说了又没有人听。
风禾顿觉不甘,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硬生生握着烛台两端挡住了这一刀,他胸口被这力道一震瞬间闷痛得差点松开了手。
剑无极的左肩有伤。
风禾趁着剑无极收力的一瞬间用烛台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左肩,这一击竟挟着一丝陌生又熟悉的剑意。剑无极吃痛得后退一步,杏花君的银针随即来到,一针便让他陷入昏迷。
杏花君解开雨音霜和风间始的穴道后才走向风禾,风禾抖着手半天没说出话来。
杏花君捞起他的右手将僵硬的手指掰开取出了烛台,风禾的两只手还在抖个不停。
“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杏花君又变幻出一根银针悉数戳在了风禾身上,风禾胸口顿感一阵剧痛,立刻吐了口血。
这一口血吐出来风禾才算是清醒过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剑无极,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可真厉害。
风禾醒来的时候正孤单的躺在地上,他抬眼一看发现三人全都围在剑无极身旁内心不免五味杂陈。
这就是中原群侠的待遇啊。
他正感叹时余光却扫到一抹白,怪不得躺着还蛮舒服的,他摸了摸头下枕着的月白衣料。
这配色一看就是雨音霜的,果然还是女子比较细心,他得了几分安慰似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那边的杏花君却耐不住性子了。
“醒了就起来吧,还躺在那儿做什么。”
“......”
风禾无语地站起身将衣物顺手拿起带到雨音霜身边。
“多谢你。”两人齐声说道。
雨音霜见风禾愣住开口说道“多谢你告知我西剑流的消息。”
风禾将衣物递还给她“多谢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