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抑制。
厂内。
官兵们早就把道路清理了出来。
医疗车和充当临时医疗车的来回穿梭。
不断将伤者和罹难者转移出去。
转眼。
凌晨五点。
天渐渐放亮。
远方寂寥天地相连边缘,苍穹一半苍白一半灰蒙蒙。
大功厂,狼藉的废墟上,明火已经被打灭,青烟淼淼,空气中,炭灰的味道刺人眼睛。
奋战一夜的九连官兵,暂时撤到厂外,在指定区域休整。
一百多人,或歪躺地面、或干坐着望向厂内、或互相给对方的手上缠上纱布。
此刻,没一个官兵的手掌是好的。
水泡、擦伤、灼伤,简直不要太常见了。
然而,他们仿佛没有知觉,眼神呆滞,情绪很木。
“九连队伍在哪儿?”
“看见九连了吗?”
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炊事班长党立军领着炊事班,担着不锈钢大桶,把包子、粥,从连队抬了过来。
“班长,班长,咱们连在哪儿。”眼尖的新兵焦俊喊道。
党立军见到大喜,嘴里催促,“快点,演习就算了,啃压缩干粮,救灾在咱九连家门口,说啥都得吃点热乎的。”
炊事班杀到跟前。
九连官兵愣愣抬起头,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昨天还熟悉的战友,今天就不认识了。
嗯,炊事班衣服干净的刺眼,他们,乌漆麻黑,脏的统一。
“开饭了,开饭了。”
党立军喜悦搓着手。
指导员高超被叫去开会,一排长张扬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组织。
“饭来了,都吃饭吧。”
无人应答。
“傻愣着干啥?”
“动动。”
张扬再次催促伪军似的官兵们吃饭。
然而,人群一小阵骚乱,并没有人真的动。
“一班的,起来吃饭,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