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再次离家,令我心神大乱,爷爷已年过六旬,又上战场。爷爷一生都奉献给了燕国,无论是最初大燕独立还是戍守北境,爷爷征战无数,却从未留家安享天伦之乐。
父亲十六从军征,而爷爷十七入燕伍,拔剑举旗只为大燕独立。我辈却一直缩于老辈庇护之下,如是而言,我辈何时才能成长。
爷爷这五天来,并没有教会我多少武艺,但我相信,凤雏傲游于天际,方可长出丰满羽翼。只有面临真正的战争,才能明白真正的武艺。
我收拾行李留下辞书,带上《霍家刀法》和《定疆关》一路向北,欲徒步穿越六百里的北雪冻原,去往横剑关。
我还是太年轻,歌城内的寒风真的很小了,大概是高耸的城墙阻御了大部分风雪吧。我刚出歌城五里,便觉寒气透衣直吹骨脊,提包的手也冻得通红,双脚无力。如此寒风,不知边关老将如何抵御啊!我自认为自己不畏苦难,可真正面临呼啸北风,才发觉自己多么渺小。天地一色,无绿树无阳光,没有天空,只有乌云,而比云更厚的,就是雪了。我回头望去,漫天的风雪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歌城,甚至连我自己的足迹也渐渐消失于风雪之中。常在的青山为雪白头,我打开水壶,原本温热的水也因风皱面,我立即饮下,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冻结成冰。
我根本没走多远,或者说,我走不了多远了,我还需要度过冻结的辽河,走过三座城,方可抵达横剑关。
我想回头,我现在明白,我的行为就是在送死,不是血染沙场,而是冻毙于风雪。
远处马蹄声忽近,我茫然向后望去,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他们自歌城出发,奉燕王命支援横剑关。
我很庆幸我所携带的地图是父亲留下的,地图上标记的道路,都是父亲常走的,也就是军中常用之路。
只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从我面前经过,我距他们明明不足二十步,可他们无人理我,视若无睹。
我呼喊、求救,才有一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