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初煦接到指令的时候其实是害怕的。但是他也非常理解上级下达的指令，这是一个接触“竹叶青”的绝佳机会，所以他一定要完成任务。
自打那天起，罗初煦就再也没见过龙枭了，蒲慧珍也没提起过龙枭的名字，仿佛他从来没有在炼乳厂出现过。后来，蒲慧珍还是会偶尔给罗初煦一些“赚钱”的机会，应该是其他的一些下线，但是蒲慧珍还一直没有告诉罗初煦货车里的货究竟是什么。
很多次，罗初煦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蒲慧珍，蒲慧珍也只是笑而不语，一副“你只管拿钱不需要知道太多”的表情。直到有一天，罗初煦目睹了厂里一个工人毒瘾发作的场面，罗初煦吓坏了，蒲慧珍将他带到办公室里。
“你知道刚刚小斌，是怎么了吗？”
“知……知道，害，之前听说他吸食K粉来着，八成是瘾犯了。啧。”罗初煦故意做出怜惜的表情。
“哦？看样子你还知道些啊，不害怕？看你脸都白了。”蒲慧珍给罗初煦倒了一杯水。
“啊？我脸白？那可能是刚刚有些突然吧。我哥那边也有几个朋友吸来着，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罗初煦喝了一口水压压惊，说实话，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毒瘾发作的人，没想到这么可怕。
“哦？那他们都吸的什么呀？”
“嗯……很多，一些经典的，还有些我没见过的新品种。”罗初煦掰着手指头想了一下，都是娱乐场所常见的。
“你知道……”蒲慧珍停顿了好一阵子，看了看罗初煦，接着说道，“我们前几次货都是什么吗？”
“啊……啊？不是蒲姐都不告诉我嘛，我不知道啊——蒲姐你干嘛那么可怕地看着我啊。”
“那里面，也都是你刚说的那些东西——”蒲慧珍靠近罗初煦的耳朵，低声说道，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神秘感与危险气息。
“那……里面是，是毒品？”罗初煦摆出一脸的惊讶，声音小得没有底气，让蒲慧珍感觉到他就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