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郑家贤搬完了所有包袱,金姨的饭也做好了。
药还要多熬一阵。
哪怕方铮没说,冯轻也知晓两人从贡院出来时多亏了郑家贤。
郑家贤抹了汗,准备回去的时候,冯轻自然是拦着的。
其实郑家贤也是内疚的,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冯轻,“方夫人,贡院门口之事其实都是因我而起,方兄是受我连累。”
若不是他买了书,就不会招惹到这些人。
听那衙役的口气,他这顿牢狱之灾是跑不了的,被抓走之前,他想亲自跟方铮及冯轻道歉。
“不关你的事。”冯轻却摇头。
哪怕相公没跟她说了事情全过程,她也知晓有人是故意针对相公的。
冯轻这般明事理,郑家贤越发内疚了。
他吸了吸鼻子,悄悄抹掉眼角的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是未到感动时。
冯轻再三挽留,郑家贤这才留下。
从医馆回来后,冯轻便催着方铮去睡了。
眼看方铮差不多睡了一个时辰,冯轻盛了一碗肉糜粥,去了西南屋。
这屋子是之前冯轻睡过的,里头的褥子跟被子都是新的,因着有娘子的味道,方铮睡的熟。
将还热的碗放在床头,冯轻摸了摸方铮的额头,手心一阵冰凉,她手又探进被子里,覆上方铮的背,果然,背上一阵湿热。
能出汗就好,冯轻松口气。
她坐在床头,心疼地打量方铮。
这三日没有好好休息,方铮眼下一片黑青,前两场考试冯轻总说方铮受了,那是心疼,这第三场过后,方铮的脸明显都小了一圈。
仅仅三天就瘦的这般厉害,冯轻无法想象这三日方铮是如何过的。
她突然又舍不得叫醒方铮。
方铮也是真的累了,若是平日,冯轻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睁开眼,看看身侧的人,才会继续休息,今日冯轻坐在床边许久,方铮仍旧睡得沉。
确定相公睡得沉,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