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考试最艰难,艰难的不是试卷,而是考生的不堪重负的身体跟脑子。
不是人人都身子健壮,也不是人人都能含得起人参片,更不是人人都如方铮一般胸有成竹。
等冯轻第三次送方铮去贡院时,看到的就是满街走着的疲累书生。
三日时间根本不够他们恢复精神。
冯轻看了看自家相公,觉得相公一脸神清气爽,走路虽不是虎虎生威,在一群萎靡不振的人群当中也是独特的。
当然,这独特不光是方铮一人,还有世家公子们。
这些公子除了读书外,也会练习骑射,甚至还有会几招功夫的,他们本就吃的好睡得好,且他们都曾出入过皇宫,再进这贡院,便没有忐忑不安。
若是这些公子能事不关己的进贡院,哪怕看到了,冯轻也不会有别的感想。
可若是这其中有人找方铮的茬,那就怨不得冯轻对他们冷眼相待。
“方公子,可巧了。”一位神情看起来无比温和,五官的每一处却都写着‘高高在上’的公子挡住了方铮跟冯轻的去路。
“赵公子少见。”方铮眉眼冷淡。
冯轻警惕地靠在方铮身侧。
这人就是那赵丞相的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被赵丞相亲自教导的赵公子定不如表面这般谦和有礼,尤其他看方铮的眼神,不屑又轻视,恍若方铮只不过是他前进路上一颗不起眼的绊脚石。
在赵公子看来,大约方铮这可绊脚石很轻易就能被一脚踢开。
“赵兄,这位仁兄是哪位?”跟在赵公子周围的几位公子笑问。
他们都是以赵公子马首是瞻的,或者说是他们都是奉了家里的命巴结讨好赵公子。
这赵公子显然比荆州遇到的那位段数要高的多。
哪怕赵丞相被方铮气的不轻,赵公子仍旧觉得惩罚方铮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按赵丞相的话说,哪怕他考取进士,入了殿试,得了圣上青眼,可这么多新贵世家都看着,皇上不可能一开始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