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笑了笑，将那块玉壶冰重新放入水中，让它顺着溪流继续飘荡。
他一路前行，为观众们继续科普各种常见的罕见的草药。
转眼便已经是傍晚，这种长时间的科普直播，直播间的人气非但没有掉，还上升了几十万。
天色渐晚，沈却的药篓里基本也装满了各种易容术或是制香需要用到的材料。
正当他准备下山之际，熟悉的光芒再度出现了。
“不会又是上次那两只发光的鸟吧，叫什么来着。”
“宵明和烛光！”
“对头，就是这个名字，它们又来帮主播引路下山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鸟形自走灯笼吧，”
沈却走上前去，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这两只鸟的头顶，它们叫唤了几声，主动为沈却照亮前方的道路。
可走了半个小时，沈却也逐渐发现起不对劲的地方来。
这一条路虽然是往山下走的，可根本就不是他来的那一条路。
正疑惑时，宵明和烛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处山路颇有些崎岖，却也是观赏夜景的最佳时刻。
沈却来此地数月，也还是第一次在无风无雨的晚上上山。
彤云散去，寒月渐渐升上山头，与日间的首阳山截然不同，入夜后的这里，带着一些诗人独有的忧愁。
远远眺望，只觉这远山连绵，凄清幽冷，与白日的心境全然不同。
独自一人立于孤山之上，甚至让沈却生出一种生死间的感悟来。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只觉体内的污浊仿佛都随着这口气徐徐排出。
沈却年幼时也是看着武侠片长大的，如今在这郎朗月下，竟有一种想要舞刀弄剑的想法。
只可惜他现在暂时还只会用刀，断水流还不在身边。
直播间里还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也跟着开始刷屏。
沈却微微一笑：“没有，只是这里景色太美，忍不住驻足片刻观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