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并没有先回答,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陶杯,对着摆在张竞面前的陶杯碰了一下,将杯中水豪迈的一饮而尽。
“张兄,唐寅以诗画留名后世,用你们今人的话说,是个搞艺术的。”
“一个搞艺术的,为什么要怕别人解构自己,要怕别人解读自己呢?”
“存在于自己眼中的我是我,存在于他们眼中的我也是我啊!”
不愧是唐寅,如此潇洒一才子!
唐寅继续说道,“我甚至很感激带给我阴霾的苦难,倘若没有那会试案,只会有朝堂上的唐寅,朝堂上的唐寅,哈哈哈哈,那该是多么的无趣!”
他举起陶杯向张竞。
“张兄,喝!”明明杯中是白水,唐寅却是一副醉倒的模样,他高举陶杯轻声吟唱,十足仙人姿态。
屏幕前有些许的质疑声,“明明是个古人,怎么净说现代语言?”
“是啊,是啊,一个中年大叔,哪有我家哥哥好看,不如让哥哥来演!”
也有许多看懂了节目的观众发弹幕反驳道,“他说古文你这个文化水平也听不懂啊?”
“大叔怎么了,这大叔身上那股艺术家般的忧郁和洒脱,你家哥哥下辈子也学不来!”
弹幕的论战一直没有停下,而镜头前的二人并看不到,张竞继续着自己的访谈。
他虽然保持着冷淡风的人设,但面前的唐寅与自己实在是意气相投,他也不禁以水代酒陪唐伯虎饮了几杯。
二人之间也不知从何时由访问变成了闲谈。
唐寅如同酩酊大醉的酒徒一般,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把一只脚搭上了桌子,一只手托着陶杯。
“我还挺喜欢你们今时今日的歌的,我尤其喜欢一个夷人歌手,唤作鲍勃迪伦的,我也爱那夷人的琴,几根弦上弹来弹去的,琵琶一样,叫什么来着!”
张竞尽管此时此刻还保持着主持人的专业素养,但他还是叫来了工作人员,借来了一把吉他。
唐寅见他轻扫和弦,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