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以后将是我们最大的,可能也是最致命的敌人,如果到了那一天,路鸣在里面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老郭冷静道。
“但是只要我弟弟在蓝衣社一天,对我们还是有利的,至少在情报方面我们会占有一定的优势。”盛慕仪措辞严谨地说道。
“嗯,路鸣是个有思想、有作为的青年,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来,你这个有把握吗?”老郭抬头看着盛慕仪问道。
“这个有点难度,我那个弟弟跟我感情很好,最听我的话,什么事都行,可是这件事我没有把握,我觉得他不一定会听我的,至少现在不行。”盛慕仪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盛慕仪知道路鸣对她的感情,如果有一天她遇到危险,路鸣会毫不犹豫为她献出生命,相反对她来说也是如此。
但是让他现在转向共-产-党,为党服务,盛慕仪总感到是一件令他为难的事情,这也和父亲对他的长期教育有关。
盛有德一直反对盛家人加入任何党派,包括路鸣在内,他希望路鸣混进蓝衣社,但却不同意他加入国民党。
“我知道这个情况了,盛慕仪同志,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情况下,坚决不要做这方面的尝试,千万不能暴露你的身份,这是组织上给你的第一条戒律。”老郭语气坚决道。
地下工作如同在刀锋边缘行走,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后果,经历过四一二惨案的老郭,在这方面有着惨痛的教训。
尤其是盛慕仪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女子,根本无法理解革命斗争的残酷性。不过香港避难的经历,对她来讲也算得上是一种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