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然后低声道:“明白了,要盯他多长时间。”
“一周吧,一周以后我再决定是不是继续,这事必须严格保密。”路鸣说道。
“路少爷,我听说了,这家伙好像在跟您争权呢,要不要悄悄弄死他算了。”安恭根小声道。
“别自作聪明,这种事绝对做不得,就是要做也不能你们来做。”路鸣严厉警告道。
“您说得有道理。”安恭根说道。
路鸣放下电话,心里又松了口气。
安意实在是缺乏地下工作经验,她认为自己没给警察任何信息,警察就没法查到她的来龙去脉。
其实她已经留给了警察足够多的信息,首先是她的口音,一开口就是武汉汉口人,特征太明显了。
她的气质也给人足够多的信息,说明她至少是女子高中毕业的,更有可能是女子师范学校毕业的,而且学校在武汉。
一个人的口音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如果一个人年少时就离开家乡,他的口音就会发生变化,会有两种口音混杂在一起,不那么纯粹。
如果一个人的口音特别纯正,那就说明这个人至少是在成年之后才离开家乡。
安意的汉口口音非常纯正,这就说明她是在家乡接受了完整的教育,至于之后是继续住在武汉还是离开了,这并不要紧。
安意留下的蛛丝马迹,已经足够警方跟踪并锁定她的行动轨迹,如果再掌握她的照片,她几乎就无处藏身了。
这一点,安意和长期在上海工作的董先生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所以,董先生后来根本就不想再跟安意讨论问题了,无论怎么说,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更不能形成共识。
地下工作者的工作就像走钢丝,的确需要万事小心,步步为营,但该大胆的时候,又必须放手一搏,如果龟缩不动,就会贻误战机。
董先生对路鸣的态度就是这样,知道存在一定的风险,但自己必须勇敢地承担这个风险,否则不如关门打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