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站牌边,卫洛这才打开手里的黑塑料袋,里面有两条中华和一瓶茅台。
这个时候的中华烟同样是奢侈品,一块钱一包,一条十元,
先不说烟票难搞,要知道现在猪肉一斤才毛三,谁又能舍得花一块钱去买包烟。
至于茅台,是年产的,同样价格不菲,百货商店卖六块五一瓶。
就这两条烟一瓶酒,已经差不多抵得上卫洛半个月的工资。
突然,卫洛发现在塑料袋底部竟然还有几张票,伸手掏出,竟然是粮票和肉票。
五斤白面票和三斤肉票。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几乎家家都以杂粮度日,
供销社的供应粮,只有百分之四十的白面,其余全是玉米面和地瓜面,玉米面只能蒸窝窝头,窝窝头苦涩难咽至极。
这个时期的玉米可不是后世的那种香甜可口的玉米,属于东北马牙玉米,又粗又长,脂肪、蛋白含量极低,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玉米喂牲口都不好好吃,更别说人了。
有人口多的人家,即便是粗细粮混吃仍是挨不到月底,月月拉饥荒。
所以,即便是兑换了白面票,仍是没有几个人舍得蒸纯白面馒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杜海胜送给卫洛的这五斤白面票,绝对弥足珍贵。
至于肉票,更不用说了,现在一斤猪肉毛三,倒是不贵,但是每个人每年才一斤猪肉票的份额,基本上都是攒起来到过年吃,平时根本就不敢往肉摊边凑。
无论是烟酒还是粮票肉票,在常人看来是极其珍贵,但在卫洛这里却是稀松平常,现在他已经拥有将近情绪值,毫不夸张,如果想吃,一桌满汉全席都能兑换出来。
路车换路车,四十分钟后,一辆老式公交车靠站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卫洛从车里走了下来。
到不远处的副食店门口取了自行车,卫洛骑上往四合院而去。
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这是卫洛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年,可谓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