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唯紧绷的神经仿佛在这一刻被什么东西瞬间切断。
她错愕地望着床上神志不清的男人，不知道他在说胡话还是……
肯定是胡话，他现在神志不清，出现了幻觉而已。
苏一唯刚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赫令枫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抓住她的手。
“一唯，不要走，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留在我身边？”
苏一唯整个人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她忽然想起赫令枫之前梦到他心爱的女人，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语气表情，跟当时一模一样。
他心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
苏一唯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中抽出，她站了起来。
“赫令枫，你是个杀人凶手，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
“一唯，好疼。”
赫令枫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身子在床上挣扎。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你在哪里，一唯……”
苏一唯咬了咬牙，纠结万分。
“赫令枫，你不要叫我，你是个杀人凶手！”
床上的男人忽然变得安静，手也捶了下去。
苏一唯远远地看着。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走了上去。
床上的男人眉头依然在紧皱，只是没有再发出声音，像是在默默忍着疼。
看到他难受的模样，她心里涌出各种情绪，最后纠缠在一起，复杂到令她无法直视。
“一唯。”赫令枫忽然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
只是眸子有几分恍惚，仿佛失去了焦距。
苏一唯坐在了床边。
赫令枫握着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一唯，谢谢你。”
苏一唯听到这话，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你谢我什么？你变成这样，是我害的。”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