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突变
夜空无月，大雪初停，除去偶尔从峡谷之中吹来的瑟瑟寒风之声，蛮牛山谷夜阑人寂。
突然，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响了起来，由低微到高昂，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呻吟断断续续，却又持续不断，渐渐竟然将整个山谷笼罩。
兽人们似是已经习惯了这从山谷西边传来的巨大呻吟，仅是眉头一皱，嘟囔两声，往耳朵里塞些东西，用被子把头紧紧地捂起来，然后……继续睡。
声音的源头正是安置黑龙的洞穴，此时洞穴之中灯火通明，十数支火把插在洞壁上，将洞穴最深处所有的黑暗全都驱逐一空。
菲蕾德翠卡满身大汗，无可压抑的痛楚让她全身剧烈颤抖，一声声的痛吟止不住地从喉中涌出。
在她身边，亡灵法师面无表情，完全不受她颤抖的身子的影响，刀起刀落，瞬息时间，也不知道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刀。
一块一块的坏死之肉随着亡灵法师熟练的动作，不断地从菲蕾德翠卡身上被挖了出来，这些都是被尸妖铁锤砸扁烤熟的龙肉。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修养，这些龙肉不仅没有恢复活性，反而渐渐有腐烂的征兆，若是不尽早清除，恐怕会向别处扩展。
尼拉克当机立断，决定给她做切除手术。
不过亡灵法师有个怪癖，喜欢晚上动手术，而黑龙手术的份量又极重。是以这一个星期来，每到晚上，蛮牛山谷便会被黑龙巨大地呻吟之声笼罩。
此时，手术已经快要结束了，虽然手术效果绝对一流，但尼拉克却微微有些遗憾。
作为一名专业的生物结构研究员，有巨龙趴在这里。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尼拉克自然要在手术之余。稍稍做上一些实践研究。不过相对于黑龙庞大的身子，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太短了，而亡灵法师一旦进入状态，速度又压不下来……
“是不是该给她留上一些，待以后扩大后，再重新研究研究呢……”一时之间，这个念头在尼拉克心中盘桓不去。
心有杂念。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