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找不到栽有花的南墙,倒是掏到了一袋臭烘烘的干猪粪。
看着天色将明,田籍不由心中发紧。
虽然还有三枚泥人备用,但逼不出阳祟现形,无论幻境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损伤心神倒是其次,关键此时他一旦回归肉身,便再也无法摆脱被刺杀的危机……
田籍苦苦思索着对策,不经不觉,步入一条巷口深处。
前方无路,田籍转身返回,目光扫过旁边一处宅门时,却感到有些熟悉。
氓对这里很熟悉。
这是他妻子的娘家。
田籍试着推了推宅门,只听见“嘎吱”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原来这里废弃了。
他步入破败的民宅中,望着四周的残垣断壁,属于野民氓的记忆不断浮现:自己孤身入城打拼,结识后来的妻子,两人情投意合,却被她父母反对,最后妻子毅然跟着他私奔……
这些记忆片段,田籍既是旁观者,又像是亲历者,在一种沉浸与抽离同时叠加的奇妙体验中,他走到了一处偏角的院落。
这里是妻子出嫁前独居的小院。
院子正面无门,只有一堵两人高的土墙。
朦胧月色下,墙上藤蔓葱茏,绿意盎然。
……
这是一面南向的墙。
但它本不是墙。
当年岳父为阻止两人见面,不惜将女儿幽闭院中,甚至命人砌墙封门,除了仆人每天爬着梯子递送饮食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院子。
然而这种强硬手段,阻挡不了两颗年轻炽热的心——氓早早收买了岳父家的管事,然后每天晚上翻墙而入,与妻子幽会,甚至更进一步……
其后两人顺利私奔,再也没有回来。
此处见证了两人相爱的小院,便尘封在记忆深处。
直到今夜。
田籍缓缓走到墙下,抬手抚了抚墙上的藤蔓,双眼一时失神,喃喃道:“昔年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