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操作,反倒显得稀松平常了。
田籍心中不由得再次替田猛感到焦心。
先前他担忧田猛还困住某处,未能突围成功;如今再看,真让他突围出去,若继续往西追上北路大军还好一些,一旦南下报信,这无异于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不过话说回来,家国忧患也好,田猛个人的安危也好,都不是田籍此时能左右的事情,反倒是孙氏这边的内斗,让他嗅到了一丝救命稻草的味道。
然而这事究竟对他们两人是好是坏,此时下定论尚早,他只能继续静观其变。
便见年轻武卒紧了紧拳头,盯着管氏仲姬的目光中明显多了些忌惮:“看来你能在如此年纪登临日者秩二,不单单是因为得到乃父的真传,你自身也是聪慧过人。”
“既如此,想必你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何妨说来听听?”
年轻武卒话音刚落,妇人槐率先讥笑道:“你这莽夫何必虚张声势?你连你大兄的话都不听,怎么还会听一个齐人的指使?”
“这个齐人能救回我梁国的储君!”
“还在这装梁国忠臣呢?”槐的语气越发鄙夷,“你前番在山口试探你大兄的状态,不就是为了寻机摆脱他的掣肘,好逃回梁国老家吗?”
“再说你此时深陷大齐心腹之地,可谓举目皆敌。若没有我家仲姬卜筮吉凶指引,你凭什么全身而退,回归故里?”
面对妇人槐的连番讥讽之语,年轻武卒不怒反笑:“哈哈哈,这就是你们此时还敢安坐此处的原因?简直可笑至极!”
说着,年轻武卒的脚步再度前踏,狞笑道:“杀了你,便全了对孙氏的承诺。只要能顺利迎回梁王嗣子,哪怕我死在此地,梁王也不会亏待我的家人!”
面对场中再度升腾而起的杀意,管氏仲姬忽而轻叹了一声。
就在众人瞩目之中,她语气幽幽道:“忠君守节固然是为臣之道。然而思念家中父母妻儿,又何尝不是人之常情?”
年轻武卒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