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田籍的汇报后,秋嫂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反而将重点放在教田籍书写、归档谍报文书等细务上。
这倒是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测,这第二项考核,更多是一种表明与过往划清界线的投名状,从他爽快答应的那一刻起,考核就已经完成了大半。
书写完谍报以后,田籍按秋嫂吩咐,将其封存起来,归入属于飞鸿馆废院所在的档案柜。
不过他中柜子上找了好一会,却没有发现刻着“废院”字样的木牌,只能向秋嫂求助。
“你不知道吗?哦,十年前你才十岁,不知道也正常。”
秋嫂露出恍然的表情,随着指着一块木牌:“在这里。”
田籍循着对方所指,便见烛光之中,牌上赫然刻着“城郊驿馆”的字样。
城郊驿馆?
十年前毁于一场大火,如今被改建成飞鸿馆的那处地方?
虽说废院与飞鸿馆只隔着一条河,勉强也能归入飞鸿馆的范围,但直接用后者的原名来代替,多少显得有些奇怪。
他当即提出疑问,便听到秋嫂意味深长地叹道:“世人盛传的说法,就一定是当年真相吗?”
“秋嫂的意思是……飞鸿馆不是从驿馆遗址上建起来的?”
“不完全是。”秋嫂回答道,“准确地说,飞鸿馆是从当年驿馆的边缘扩建开来的,包括馆后的那段挖出来的河,目的都是为了掩藏驿馆主体所在,也即如今的废院。”
废院才是十年前驿馆的主体?
新建的飞鸿馆只是为了掩藏原本的驿馆?
田籍脑中立即浮现出废院周围的地形——
被护城河和一截城墙完全包裹;
河对岸是庞大的飞鸿馆建筑群,等闲人无法入内;
城墙这边则是依山而立,主体部分根本就是一座山,城内难以看到城外的景象,也很难翻过去……
从这种空间结构来看,还真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若非是有秩者,常人根本难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