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投地的茅越,却不吭一声,仿佛无视了对方的大礼。
如此僵持了片刻,茅越自己先憋不住,抬起头来,道:“我听闻游者擅长洞察人的情绪,想来田闾副应该能猜到我心中所求。”
啪!
田籍将钱囊拍在案上,沉言道:“这次的本金是闾长出的,那么赢回来的金子,理应归闾长所有。你要想借用,大可自行回去求他。”
“我也不是没求过啊。”茅越叹气道,“田闾副也见识过闾长的行事方式。上次若不是他恰巧匆忙,我还借不到田契呢!只怕此番回去后,再想求他就更难了……”
“说不定,闾长正是因为不想你多生事端,这才一直才避而不见呢?”田籍依然不为所动。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
茅越终于忍耐不住,咆哮出来。
而首当其冲的田籍,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渐渐翘起嘴角:“我虽然不能借金子给你,但可以借你些时间。”
“接下来,咱们就好好聊一聊,你为何不甘心。”
……
田籍与茅越聊私事,庞长老便先行回城了。
随后茅越带着田籍七拐八拐,最后来到千乘里的一个角落。
那里靠近一处野外的坟地,只有一间草庐孤零零地立在边缘,望上去分外荒凉阴森。
不过两人都是秩二的有秩者,自然不会被这种景象吓倒。
倒是草庐中的守墓人,见到突然拜访的茅越,吓了一跳。
“茅越,不是说好凑够十金再来吗?你不去围场碰运气还来找我作甚?”守墓人又惊又气道,“还有这位……”
“我狐甲闾新上任的田闾副。”茅越似乎与对方相识,语气十分随意,“他身上可不止十金。”
听闻田籍官大,又有钱,守墓人这才躬下身来,赔笑道:“小人只是乡野俗夫,不懂礼数,大人莫要怪罪。”
“无妨。”田籍摆摆手,开门见山道,“你说过只要他给你十金,就带他去见他想见之物,如今钱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