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虚弱感觉蔓延全身,原本浑厚磅礴的气血,也出现了凝滞。
田籍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中毒了。
陈毒夫的毒。
“你什么时候动手的?”田籍声音虚弱道。
“灵台伯素有‘田百计’之称,难道还猜不到吗?”陈毒夫冷笑着,轻轻地拍打身上衣服,清理积灰。
田籍目光一凝,随即恍然:“原来你是以自身为饵,来对我下毒。”
话说,因为田籍知道对方是个用毒高手,城府又深,因此一直不吃任何经过他手的食物与饮水。
甚至这两日同行,也刻意与对方保持适度距离,同时暗中留意他的动静。
以防一个不慎,就着了对方的道。
然而这般严防死守之下,他还是中招了。
对方这两日,确实没有主动对他下毒,或者说,这两日对方对他下的毒,早在两日前,就已经投下了。
那时陈毒夫以无色无味的毒烟,对港口上的梁人投毒,田籍谨慎起见,远远地躲开。
但有一个人,一直站在毒药最浓郁的篝火傍边。
那就是陈毒夫本人。
陈毒夫有解药,不怕当时燃烧的毒烟,自然也不怕后续沾附了毒烟的衣物。
但田籍没有。
毒烟沾到衣服上后,虽然田籍注意没有触碰,但朝夕相处了两日,或多或少都会吸入一些挥发到空气中的毒性。
他们这两天为了赶路,可没时间换洗衣服。
如此日积月累,终于达到了一个能放倒田籍的程度。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陈毒夫主动给田籍解药,后者敢吃吗?
所以说,这个局,从田籍打算给陈毒夫交易开始,就无解了。
“灵台伯聪慧、谨慎,只可惜这一局,还是陈某笑到了最后!”
陈毒夫得意笑着,手中的动作一刻不停,从倒下的兵卒手中,找来一柄近两丈长的大戈,远远地用金属戈头,勾出田籍身上的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