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虚影一晃而过,黎落条件反射般击出一掌,本以为这蓄了八分力道的一掌就算不能击退来人,至少也能为她争取翻身起来的时间。
可没想到来人不退反进,不仅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力道,更是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强压下来,跨坐在她身上。
黎落勃然大怒,正要回击,那人突然迅速俯身下来:“啧,警觉性还是这么差。”
黎落:“……”
她所有的防御力道瞬间瓦解:“……老东西?”
“哎。”
黎落没憋住,瞬间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叔叔从不骗小孩。”
“……起来。”黎落屈起膝盖轻轻踢了他一下,这个身体是燕兰时的,人家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
澹台序翻身下来,指尖一弹,桌上的油灯立刻燃了起来,晃晃悠悠照亮了寝房。
黎落坐起身,打量着靠坐在床上的澹台序。
他还是那身华丽又闷骚的紫衣,漠北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他却好像不怕冷,大半夜跑来,连件厚点的袍子都没穿。
黎落伸手捏了捏他骨感优雅的手腕:“不冷吗?”
“冷,所以今晚不走了。”
黎落:“……”
这人真没愧对他那张风流态十足的脸。
黎落抱着膝盖,跟澹台序闲聊:“你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回乌犁,处理那堆烂摊子。”
“处理完了吗?”
“嗯。”
黎落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澹台序一把捉住:“嗯?”
“那怎么还没恢复记忆……”黎落小声嘀咕。
“什么?”
“没什么。”黎落拍了拍锦被,“来,既然不走,那就睡一觉。”
澹台序和衣而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黎落给澹台序讲这些日子在京城的见闻,澹台序时不时应一声。
躺在蓬松温软的被子里,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