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的水一向不会倒,都是第二天才倒的,所以,所以他去泡冷水浴了吗?
虽然是夏夜,但是水还是凉的,他身体不好,该不会泡出问题吧?
苏安安还是担心的,匆忙拢好散乱的衣服,重新系上被拉开的红色系带,挑开床帐缝隙,看了看耳房的门。
门未关严,能看出他的急躁的推进去的。
她内心有些忐忑,爬起来将帘帐挂了起来,好方便她注意耳房那边的动静。
杜太医说,他的身体底子还是好的,也常年练习易筋经,泡个澡,应该,应该没问题的吧?
她又缩回了被窝,耳尖依旧很红。
可若是不让他泡澡该怎么办?
看着病恹恹的,她曾以为,他可能不行……
结果……
她用被子盖住了头,捂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腰间的皮肤到现在似乎都还泛着凉意,让她极为不自在。
翻来覆去间,睡意竟又渐渐上涌。
她望着耳房门口,眼睫微垂,终是没抵挡住睡意侵袭。
不知她睡了多久,窗外夜莺一声轻啼,将她惊醒。
她猛地坐了起来,夜色仍旧很暗,但是能模糊分辨出轮廓了,她摸了一下旁边,空的。
他还没出来?
泡了多久了?
坏了坏了,该不会发病什么的,晕倒在浴桶里吧?
苏安安忙一个机灵爬起,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推开耳房门,急匆匆的唤道:“夫君,你……”
那句“没事吧”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眼前一幕,震得没出口。
沈君承没晕,不仅没晕,还刚出浴桶,侧对着她正在穿衣。
朦胧的夜色没遮掩住他的身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闻声,沈君承捏着衣服的指尖一僵,一回眸,就看到她傻愣愣的站着,鞋子未穿。
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踩到他刚刚匆匆进来时不小心打碎的一个瓷瓶碎片上。
他敛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