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是和那几个灰衣人一起来的商撼山却开口了。
雷虎门的门主一不问为何纵横家会忽然背信弃义。
二不言为何李侍郎会出如此疏忽。
老迈的魁梧之躯翻艰难的翻身上马后,听到了李臻的问题,哑着嗓子,发出了满是血腥的言语:
“飞马三宗的颜面,不能丢。”
是啊。
今日这种场合。
若人都不到,那明日,飞马城临阵脱逃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
名声臭了,飞马城,就会化作那被人贻笑大方,先是被诸怀掀了场子,又在夕岁大宴不战而逃的懦夫。
千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商撼山懂。
李臻也懂。
其他人更懂。
于是,包括伤口还未止血的红缨在内,所有人,能动的在动,不能动的人强逼着让自己动起来。
十一人,翻身上马。
商撼山无言,扯动缰绳。
胯下宝驹合主人心意而走。
队伍,重新出发。
“……”
李臻站在一边,看了一眼扶起来同伴的几个灰衣人,又扭头看了一眼……打洛阳方向出现的一只官兵队伍。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身子东倒西歪却依旧向前策马的背影上面。
无声叹息。
肩膀一晃,已经与他们并驾齐驱。
而就在这时,红缨的身子在疾驰的墨云踏雪之上摇摇欲坠。
就在快要落下的一刹那,道人凭空落在了她身后。
同乘马背,一把扶稳了她的身子。
软玉温香在怀,可道人却全然没有什么旖旎之念。
女人幽香不在,遍体生寒。
满鼻血腥气。
“驾。”
他说道。
……
巨舟之上在吃什么?
夕岁之时,帝王将相是如何度过的?
可是与我们有些什么不同?